[一人][也青]北京再不下雪我就回南方过年

※极度ooc
这都零下了,好几天了,下还是不下?

王也很无奈地解释:你和我抱怨什么。北京早不怎么下雪了。

 

朔雪是漫天飞扬,命里注定要经历一次,才算不虚此行。可是北京不下雪……北京怎么能不下雪,北纬四十度,不下雪天理难容。诸葛青望窗,很愁苦。他就是想看这座城市下雪。对这座城市有点执念——针对王也的,好奇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,也好奇雪,故而二者结合,执念深远。

某先生著文:孤独的雪,死掉的雨,雨的精魂。弥漫太空,旋转升腾。

杭州不下这种雪的。

 

诸葛青在暖气房里打滚,热到生烟。窗外冷风呼啸,未有半点落雪的架势。王也施舍他雪糕一盒,好生伺候,一口口喂。他们把电视机打开,调大音量,看新闻联播与家庭伦理剧,感叹生活颓败。

罪恶的北方,罪恶的暖气,冬日的冰棒,室内的短袖,这是怎样的堕落。诸葛青遥想建德老家——厚棉被,热水袋,电热毯,羽绒服。他的身材足够适配长款羽绒服,冷到极致还是要穿。白刚到青春期,很注重形象:我诸葛白今冬誓死不穿秋裤羽绒!也被他训了,并且裹成了球。

 

他对故乡的冬毫无念想,对京城情深似海。他可以幻想明日千树万树梨花开,然后他出门,他下楼,他狂奔,是雪,铺天盖地的雪,他踩上堆积的白雪,脚下是厚实的大地。

王也不理解,这是王也的不幸,他失却了对冬季大自然的感知与乐趣。潮男在外,宅男其中,诸葛青诸多心思不为人知,那点倔强的童心建立于雪——南方少见,且少得可怜。他蹲在老家等雪,小时逢人便问:什么时候下雪?后来有了诸葛白,白也问他:什么时候下雪?他面庞沧桑,淡淡答:不晓得,可能今年不下了罢。

白很难过。他也很难过。

 

一颗破碎的望雪心,一个破碎的北京梦。诸葛青很难过:凭什么北京也不下雪?

王也想安慰他,也不知如何安慰。一个自小见过雪的人是无法安慰的……诸葛青的难过,他是不理解的。南方好山好水,这人宅上二十几年也是不委屈的,何苦稀罕一场灰蒙蒙的雪。夜店酒吧逛过,景点也领去看遍了,怎么还是想看雪。

 

是执念。老王,你还不懂吗。诸葛青沉声道。张楚岚为何处男,冯宝宝为何埋人,你是为何,我是为何。我——只是想来北京看雪。我不愿算,我不愿看,我不愿直视真相,我与我的雪是否要错过。我——要回家过年了。

 

王也道长为诸葛青感到遗憾。南方人的苦痛注定是南方人的苦痛,好比诸葛青提起蟑螂的神气,他同样是不理解的。诸葛青笑中带泪,大隐隐于眯缝眼,比划一个手掌的长度,半个手掌的宽度,说这是特产,可爱无比的生物,很有灵性,并且会飞。王也无法从中窥视这是怎样的情绪,觉得是悲凉的豪情。诸葛青谈起雪,也是如此语气。他讲话总很轻快,此番感慨并不例外,但轻快中顿上一顿,似犹豫也似伤情。北京是个好城市,只是不下雪。诸葛青道。这句话如同在说:太弱了。不下雪的北京,简直不算个城市。

 

我会回家,回建德,过一个好年。不会有暖气,不会有冰棒,我要监督白穿秋衣秋裤,并且自己也穿秋衣秋裤。老王,你能想象吗,我也是个需要穿秋衣秋裤的人了……我怕冷的。即便如此,这座无情的城市,没有丝毫下雪的意思。你可知杭州去年何时下雪?我等它到二月,它安慰性地下了几片。一小阵,来不及睁眼看,便没了。我只是想看雪而已。

王也巴不得他走,又要象征性作出挽留的样子:谁知道明天会不会下,多留几天是几天。

诸葛青霸占了他的别墅,他的沙发,他的床。这些无关紧要,诸葛青来北京不是为他,为的是雪,这态度分明得不忍确认,更教他无地自容。我在他跟前,他却只想看雪,老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直男也叹惋道。雪有什么好看的,大惊小怪。比不上我好看呢。

 

他是不敢这么说的,诸葛青要同他辩上很久。北方有暖气和雪,南方有蟑螂。诸葛青在他被窝里翻滚的姿态太疯癫,无人能认出这是武侯奇门诸葛青。这位诸葛先生很宅,很傲,并且一直很想看大雪,这些是只有王也知道的,故而还算满意。

 

诸葛青转头打了电话,说是不回家过年。又冲王也招手:老王再收留我一个月。我要等到它下雪。

一颗破碎的望雪心正被黏合。王也还在喂他雪糕,他觉得是爱在黏合他的心。

因为是生养他的城市,所以想看这座城市下雪。他懂吗,他不懂。反正这是执念。

end.

※灵感源自生活。

都期末了,北京再不下雪我就收拾行李回南方了。求你了,下个雪给南方人看吧!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雪呢!哇哇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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